2009-06-28

紅雪蓮

一個女歌手來到新疆,在美麗的天山腳下,邂逅了當地的一個小伙子,小伙子身上那種堅強粗獷的性格,使女歌手深深的迷戀上了這個草原男子。小伙子也被女歌手的柔情感動,忘記了曾經的傷痛。一份美好的戀情在兩人心中湧流,溫暖著兩顆孤獨的心靈。在一段美好難忘的日子過後,女歌手要回去錄製新專輯了,她答應他,一 定會回來找他,他答應她,一定會等她回來。

一年後,她再次來到天山腳下,尋找她的愛情。可她卻看到他和另一個女孩在一起,他的眼神充滿了關愛與憐惜。他們在一起是那麼的快樂。這情景讓她心痛,她痛哭著轉身跑開 ......



由於精神上的痛苦,加上高原反應和身體的不適,她在奔跑的過程中暈倒了。醒來時,她已經在躺在帳蓬裡了,照顧她的,是那個讓她傷心著、哭著跑開的女孩。 直到這時她才知道,原來女孩只是他的妹妹,而他為了給自己治病,已經上天山上採紅雪蓮去了。紅雪蓮是雪蓮中最為稀有的品種,可以用藥,而它只生長在天山上 最寒冷的地方。

她不顧病痛,奔上天山尋找心愛的人。她不要紅雪蓮,她只要他在自己身邊,愛已經是最好的良藥,她不想再求更多。

可是在冰雪寒冷的天山上,她卻看到了最令人痛心的一幕:他被凍疆在冰雪之中再也無法醒來,手上捧著的是那朵血紅的紅血蓮 ......
  

2009-06-23

Jequirity

Abrus precatorius, known commonly as Jequirity or Red Bean in Chinese, Crab's Eye, Rosary Pea, 'John Crow' Bead, Precatory bean, Indian Licorice, Saga Tree or Giddee Giddee (Abrus precatorius), is a legume with long, pinnate-leafleted leaves. Their seeds are often used as beads and in percussion instruments and jewelry.

The seed contains the toxic poison abrin. Jewelry-making with jequirity seeds is dangerous, and there have been cases of death by a finger-prick while boring the seeds for beadwork. However, it has long been a symbol of love in China, and its name in Chinese means "Deep Longing of Lovers" (Chinese: 相思豆). Maybe this is because it is toxic, it becomes best to describe love.

There is a lyric to describe Red Bean as love, written some 200 years ago in “Red Chamber Dream,” a famous novel.

滴不盡相思血淚 拋紅豆
開不完春柳春花 滿畫樓
睡不穩紗窗風雨 黃昏後
忘不了新愁與舊愁
咽不下玉粒金波 噎滿喉
照不見菱花鏡裡 形容瘦
展不開的眉頭
捱不明的更漏
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隱隱
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摘自『曹雪芹:紅豆詞』



Red bean paste is used in many Chinese foods, such as tangyuan, zongzi, mooncakes, baozi, and red bean ice. It is also used as a filling for Japanese sweets such as anmitsu, taiyaki and daifuku. A more liquid version, using azuki beans boiled with sugar, lotus seeds, and orange peel, produces a sweet dish called red bean soup. Azuki beans are also commonly eaten sprouted, or boiled in a hot, tea-like drink. Some Asian cultures enjoy red bean paste as a filling or topping for various kinds of waffles, pastries, baked buns or biscuits.
  

2009-06-17

Pada Deszcz

雨下得很安靜,沒有一絲聲響,玻璃窗上也綴滿了水珠,那不是整合的珍珠,而是散落的精靈。帶點泡沫一般的情懷,靜靜地劃落。懸浮卻有著透過窗的朦朧,不甚清昕,不曾整齊劃一,只是在不經意之間撩動心緒。或靜默,或溫暖。

人的一生中,或多或少會經歷一些波折。隨著生命中的路線越走越遠,驀然回首,往事在印象的記憶裡,喜怒哀樂,悲歡離合,那些在生命中湧動過的人,在心靈的深處那片被愛踏足過的最柔軟地方,是否還保留著一份珍貴的情感藉以回味逝去的時光?只是終將錯過了,一些可以陪伴一生的人;總有一些感嘆,在靈魂的悸動中,如同曇花的閃現,夢境一般搖曳起光陰的故事,當淚水悄然滑落的瞬間,才猝然發現,原來在生命行走的過程中,隨時都可以抓住幸福和美麗,只是都沒有好好去珍惜,再多的回憶也只能付水東流,成為一生的遺憾。



在雨巷中步過,總不期然的想起戴望舒的『雨巷姑娘』:

撐著油紙傘,獨自徬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徬徨;她徬徨在這寂寥的雨巷,撐著油紙傘,像我一樣,像我一樣地,默默行著,冷漠、凄清、又惆悵。

她靜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飄過,像夢一般地,像夢一般地凄婉迷茫。像夢中飄過,一枝丁香地,我身旁飄過這女郎;她靜默地遠了、遠了,到了頹圮的籬牆,走盡這雨巷。

在雨的哀曲裡,消了她的顏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悵。撐著油紙傘,獨自徬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飄過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憂怨的姑娘。
  

2009-06-13

Do spotykamy ponownie ...

Till we meet again ...

總有一天,我也會像所有的人一樣老去的吧;總有一天,此刻還柔軟光潔的髮絲也會全部轉成銀白;總有一天,我會面對著一種無法轉寰的絕境與盡頭;而在那個時候,能讓我含著淚,微笑地想起的,大概也就只有你,只是你了吧。

一朵飄逝的雲彩
頭也不曾回過
所以永看不見我在發呆
獨剩我與回憶
在軀殼中懸浮

可曾知道 困苦的日子裡
曾把那瑣進腦海的影子
輕輕抱到脣邊、心頭
能為我驅走多少哀愁 ...

該隱瞞的事總清晰,千言萬語只能無語
請允許我塵埃落定,用沈默來埋葬過去。

滿身風雨我從海上來,才隱居在這沙漠裏。




假如我來世上一遭
只為與你相聚一次

只為了億萬年的那一剎那
一剎那裡所有的甜蜜與悲淒

那麼就讓一切該發生的
都在瞬間出現

讓我俯首感謝所有星球的相助
讓我與你相遇 .... 與你別離
完成了上帝所作的一首詩
然後再緩緩地老去....

讓我與你相遇
與你別離....

席幕容‧讓我與你相遇
  

2009-06-12

Tamiflu

一場新型流感 H1N1,讓很多人首次聽說了一種叫 Tamiflu (港譯: 特敏福) 的治療流感的藥物,通用名:Oseltamivir phosphate。有些人可能覺得奇怪,市場上不是一直有感冒藥賣嗎,Tamiflu 有什麼稀奇的?市場上隨便買得到的感冒藥,都是鎮痛、退燒、通鼻塞等緩解感冒症狀的藥物,只是『治標』的,而 Tamiflu 能夠『治本』 - 抗擊流感病毒。Tamiflu 不是第一種抗流感病毒的藥物,卻是用得最多的、最著名的抗流感病毒藥物。

有的人聽說 Tamiflu 的生產原料是八角茴香 (Chinese Star Anise),便以為那是中藥或是受中藥的啟發研發的。其實 Tamiflu 的研發和中藥或其他傳統藥物毫無關係,完全是在現代生物學和化學的指導下設計出來的。人類一直有個夢想,希望有一天能夠針對疾病的病原,理性地設計出新的藥物,這個夢想只有在對生命現象的研究達到分子層次之後才得以實現。傳統藥物和許多現代藥物都是在長期的醫療實踐中碰運氣偶然發現的,可是 Tamiflu 的研發,卻是理性地設計新藥的典範。

Tamiflu 最初是用金雞納樹皮提取的奎尼酸 (shikimic acid) 做為原料合成的。這種原料過於短缺,無法大規模生產,所以後來改用莽草酸做為原料。莽草酸普遍存在於植物中,八角茴香中的含量最高,中國出產的八角茴香就成了生產原料。目前八角茴香產量的 90% 都被用來生產 Tamiflu。於是中國就出現了八角茴香燉肉可以預防流感的謠傳。其實八角茴香中的莽草酸要經過十幾步複雜的化學反應才變成 Oseltamivir 這種自然界沒有的新物質,整個反應過程歷時六至八個月! 當然每種藥物也有它的副作用:



要設計新藥,首先要能夠在細胞、分子水平上深入地了解疾病發生的機理,這需要做長期的、大量的生物醫學基礎研究。Tamiflu 的設計可以一直追溯到上個世紀 40 年代。當時紐約洛克菲勒研究所的科學家發現,流感病毒在低溫條件下能讓紅細胞凝聚起來;但是加熱到 37 攝氏度時,聚集的紅細胞就分開了,病毒也脫離了紅細胞。後來人們發現,讓紅細胞聚集起來的是流感病毒表面上的一種蛋白質,這種蛋白質就被叫做血凝素,它和細胞表面上一種叫唾液酸的糖分子結合,讓病毒能夠混進細胞裡去。讓病毒脫離細胞的是病毒表面上的另一種有酶的活性的蛋白質,它能水解唾液酸。唾液酸是神經氨酸的衍生物,所以這種酶就叫做神經氨酸酶。

神經氨酸酶對流感病毒的繁殖至關重要。流感病毒入侵細胞,製造出許多新病毒後,新病毒還通過唾液酸和細胞連接在一起,要靠神經氨酸酶水解唾液酸,切斷新病毒和舊細胞的聯繫,新病毒才能去入侵其他細胞。知道了這一點,就不難想到,如果能夠發現一種藥物抑制住神經氨酸酶的活性,病毒沒法去感染新的細胞,也就抑制住了病毒的繁殖。

要找到這種藥物,還得知道神經氨酸酶長什麼樣。 1983 年,Australia 分子生物學家破解了神經氨酸酶分子的立體結構,發現它是由 4 個一模一樣的部分組成的,形狀就像一個『田』字,正中央是個窟窿,那就是和唾液酸結合、將它水解的地方。

如果能找到一種化合物,把它塞進這個窟窿裡頭,細胞上的唾液酸被堵在了外面,神經氨酸酶的活性不就被抑制住了?你可能會想到,用唾液酸不就成了?讓外來的唾液酸堵死了神經氨酸酶,細胞上的唾液酸就不會受病毒的騷擾了。沒錯,研究人員首先試的就是唾液酸,但是發現唾液酸不是一種很好的抑製劑,容易從窟窿掉出來。需要對唾液酸做一些改造,讓它和神經氨酸酶結合得更牢固一些。

怎麼改造呢?還得再仔細研究研究神經氨酸酶的分子結構。它的窟窿有一個地方是帶負電的,唾液酸和它相對應的位置上是一個羥基,也是帶負電的,同性相斥,影響了結合。於是 Australia 研究人員嘗試把羥基換成帶正電的基團,最終發現換成胍基最有效,抑制效果是唾液酸的 1000 倍! 1989 年,研究人員合成了這種帶胍基的唾液酸類似物,取名扎那米韋,經過臨床試驗證明它確實能有效治療流感後,1999 年被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批准上市,商品名叫 『Relenza』。

但是 Relenza 正由於帶了胍基 (Arginine),使得它沒法被腸道吸收,不能口服,只能是做成粉末噴劑,吸入到肺裡起作用。這種方式不符合人們的用藥習慣。人們還是希望能有一種類似的口服藥物。 1992 年,美國研究人員找到了新的設計思路。他們發現唾液酸分子上有一個位置和神經氨酸酶的窟窿沒有接觸,窟窿具有疏水的性質,如果在唾液酸分子的這個位置添加一個疏水基團,不就和窟窿結合得更緊了嗎?研究人員據此在計算機上設計出了 600 多種化合物,交給化學家合成,然後由生物學家進行測試。在 1995 年底發現其中代號 GS4071 的化合物能強烈地抑制神經氨酸酶的活性。

但是 GS4071 和 Relenza 一樣沒法被腸道吸收。研究人員對它再做改造,把其中的羥基變成乙酯,解決了口服吸收的問題。這種新的化合物取名 Oseltamivir,被吸收進體內後,在肝臟被分解成了 GS4071,然後發揮藥效。經過臨床試驗後,1999 年 Oseltamivir 被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批准上市,商品名叫 『Tamiflu』。
  

2009-06-09

Recounted life ...

Our farewells were not easily said, when we were young.
Our reunions are even more sentimental, now we are aged.
Dishes casually laid, we chattered and bantered;
Candles dimly lit, we recounted life to each other.
Oceans apart we had been, day after day, for the past three years.
Miles away I would travel, in dirt and sand, to the frontier.
When would I return, you are about to ask.
Ask the migrating geese for messages, my dear.




少年離別意非輕,
老去相逢亦愴情。

草草杯盤供笑語,
昏昏燈火話平生。

自憐湖海三年隔,
又作塵沙萬里行。

欲問後期何日是,
寄書應見雁南征。

摘自『王安石.示長安君』





快樂可以很簡單,有時只需要跟多年沒見的朋友,草草杯盤供笑語,昏昏燈火話平生,滿足也可以這樣達到了。

但一時的快樂,是否可以恆久到達彼岸?是否只要學習滿足眼前淺薄的歡愉,就可以減輕無常所帶來的苦痛呢?不知足地有所追求,又是否只有傻子才會幹的呢?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人類的不知足正如自然界不變的定律,也正因為人類的這種不知足才有今天的文明與進步。我們不能沒有這樣的不知足。可以想像,人類若是太知足了,也許就沒有現代人類了,我們會停留在石器時代,或仍然手腳並用在地上爬行。我們只是在不知足的大前題下偶爾知足一下,給自己也給他人一點點空間,一點點時間,一點點快樂。可是當我們走到生命盡頭的時候,有沒有勇氣說:我此生青年無悔,中年無恨,老年無憾?

人生太短太短,不知足又可如何呢?
  

2009-06-02

Every man dies ...

We should keep silent about those in power;
to speak well of them almost implies flattery;
to speak ill of them while they are alive is dangerous,
and when they are dead is cowardly. (?)

Jean De La Bruye



不惜千金買寶刀,貂裘換酒也堪豪。
一腔熱血勤珍重,灑去猶能化碧濤 ...

秋瑾‧對酒

Qiū Jǐn (秋瑾) (1875 - July 14, 1907) was a Chinese female anti-Qing Empire revolutionary killed after a failed uprising.
  • Courtesy names: Xuánqīng (璿卿) and Jìngxióng (競雄)
  • Sobriquet: The Woman Knight of Mirror Lake (鑑湖女俠)
Born in Minhou, Fujian Province, Qiu grew up in Shānyīn Village, Shaoxing Subprefecture, Zhejiang Province. In 1905, Qiu joined Guangfuhui led by Cai Yuanpei, and the Tokyo-based Tongmenghui led by Sun Yat-sen. Qiū was killed at 32 years old after the Xu Gao-led uprising failed in front of a school.

Qiū is now buried beside West Lake in Hangzhou,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established a museum for her in Shaoxing City.

P.S.

Don't tell me women are not the stuff of heroes,
I alone rode over the East Sea's winds for ten thousand leagues.
My poetic thoughts ever expand, like a sail between ocean and heaven.
I dreamed of your three islands, all gems, all dazzling with moonlight.
I grieve to think of the bronze camels, guardians of China, lost in thorns.
Ashamed, I have done nothing; not one victory to my name.
I simply make my war horse sweat.
Grieving over my native land hurts my heart.
So tell me; how can I spend these days here?
Like a guest enjoying your spring winds?

translated by Zachary Jean Chartkoff

秋瑾〈日人石井君索和即用原韻〉

漫雲女子不英雄,萬裡乘風獨向東。
詩思一帆海空闊,夢魂三島月玲瓏。
銅駝已陷悲回首,汗馬終慚未有功。
如許傷心家國恨,那堪客裡度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