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 consciousness

有關自由的問題，存在主義所講的自由是「意識」上的自由 Free consciousness，「存在」本身在物理學上是受很多限制，例如地心吸力、生老病死等，在這個層面上，不論相不相信有造物主，都要接受這個「存在」的事實。

但在一些傳統的宗教，認定了世界萬物由神所創造，人就自動連意識上的自由都一并放棄了，人活著變成有上天賦予的使命，錯與對變成有一定標準，於是人犧牲「意識」上的自由，藉以換取社會群體創造出來的「安全感」，相信神最終會因人的行為予以獎賞或懲罰，這種信念可以令人感覺得踏實，一切變得有所依歸，但卻使人不能活在真實的人生上。

這種有神的信念，有時極端起來反為會剝奪了一些影響深遠的選擇，例如天主教反對教友避孕，因為人是神創造的，因此沒有權利決定其他任何人的生與死，於是菲律賓等這些國家貧窮人囗膨脤得很勵害。反觀如擁有「意識」上的自由，人就多了一種因應實際情況而作出選擇，不會因某些繼承 (inherit) 而來的意識限制所左右。

另一個例子是魯迅先生所寫的故事「祝福」，更是對「意識」上的不自由和虛假提出控訴，活生生握殺一個中國不幸婦女祥林嫂的一生。至於人為的律法，從存在主義角度來看，只不過是人類為保障自己私利，而發展出來的所謂標準，既不神聖亦更非對與錯的標準，充其量只不過是對放棄了自由「意識」的人，蒂造一些行為依据罷了。

人只有在正視自己的空虛孤獨寂寞時，不以燈紅酒綠，追名逐利或任何其他的藉口，任何的虛假來麻醉自己，才能透徹了解人生；惟有掏空自己的殘餘渣滓，不以空言虛語來粉飾自己的人，才能活出個真實的人生來。

許多人有些信仰，有些冀望，而且依賴這些信仰冀望維生，其中有些其實是很愚蠢的，因為絕大多數人並沒有嘗試去做分析，去思考，而一味的保持著。當然，這並不見得是壞事，換個角度看，活在虛假中的人，有時比活在真實中還舒服的多了。所謂的「人是群居動物」中，大部份的人已經習慣沉溺於這群體建構起來的「安全感」之中，這是現實生活中身為人的一種選擇，但有些人寧可活的真實一點，可能會活的累一點，辛苦一點，但至少他們和自己的內心不會有太大的衝突和矛盾，沒有了衝突和矛盾，痛苦就會少一點吧！這並不是暗示這樣子比較了不起或什麼的，前面提過了，這只是一種選擇，一種選擇成為自己或不成為自己的可能性。存在主義論者說，當人投入世界之後，若實現「成為自己的可能性」，便是真實的存在。

人如能「真實的存在」，成為真正了悟自我，然後才可以享受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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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her ...?

由一些可觀察的現象來推敲原因，往往會得出錯誤的結論，就如以下 Aether 的例子:

Aether 或 Ether「以太」或更確切的稱呼應為「以太物質」，是由惠更斯 Christian Huygens (1629 - 1695) 所「發現」，Huygens 認為「以太物質」在地球上是無處不在的，就好像空氣一樣，不能看見、觸摸不到，但「以太物質」有如空氣一般，是可以根據一些現象，來證明空氣是存在的，譬如，空氣動就變成風，空氣內又有氧氣可以助燃等等，空氣的存在可以藉反複進行的實驗作驗證。

Huygens 提出「以太物質」的概念，是為要解釋一些他所「經驗」的光學現象，因為在 Huygens 更早一些時候的 Newton 牛頓發表了，光是由粒子流所組成的理論，Newton 認為光粒子流是只會依循直線運動的，但 Huygens 從他的實驗中卻發現了光擁有聲波 sound wave 的特性，即反射 reflection、折射 refraction、干擾 interference 等現象。而這些「波」wave 似現象在地球上任何角落都有發生，包括在水裡面、真空中等，如要推翻牛頓對光的理論，把光的性質 properties 重新設想成「光波」，Huygens 面對一個大難題，因為「波」的特性，是在傳播時需要有介質 media ，正如聲波傳遞需要空氣、水或固体一樣，「光波」同樣需要一個介質，於是他就「發現」了，或更貼切的說，他創造了「以太物質」，「光波」能透過無處不在（包括在真空中）的「以太物質」傳播，光是「波」的理論，就得以藉「以太物質」而有了一個完滿的解釋了。

In 1887, Michelson and Morley tried to
measure the aether wind with
a Michelson interferometer mounted
on a granite block floating
in a pool of mercury.
And it was a failure.

但可惜 Huygens 提出「以太物質」不足二百年，雖然在此期間很多科學家嘗試證明以太的存在，但均告失敗，因為無法利用反複實驗，把「以太物質」從空氣中分離出來， Huygens 的理論最終被愛因斯坦的光電現象所推翻了，愛因斯坦的理論把光定義為，「光子」photon 依循「電磁波」的狀態傳播，新的理論更確切解釋，光的傳播是不需要介質，亦即是惠更斯所創造的「以太物質」根本就不存在。

後來電腦人員就把「以太」ether 這個名字，套用在網路上，成為 ethernet，寓意網路無處不在。
　　

Jiffy is Eternity

如果永遠真的存在，
就讓我愛你在永遠的每一天。

如果永遠不存在，
就讓時間停留在我愛你的瞬間。

摘自『蔡志恆‧亦恕與珂雪』

Life should not be measured by the length of time. Because when heart is full of love, then even jiffy is eternity.

人類的生命不能以時間的長短來衡量，
心中充滿愛時，剎那即永恆。

摘自『尼釆，Nietzsche, Friedrich』

The Abduction of Psyche

by William-Adolphe Bouguereau

　　

Góralka Halka

唱一首歌給自己聽
唱一首歌給自己聽
沒有好不好　對不對　合不合
只有心情的節拍伴奏著
只有時間的旋律哼唱著
　
唱一首歌給自己聽
走音也好　忘詞也吧
歌聲中的情感依然不變
　
我想
聽你唱一首　歌

GÓRALKA HALKA (Helen the Highlander)

Ciemna nocka nad górami,
Świeci księżyc nad szczytami,
Drży powietrze nad smrekami,
Góral poznał Halkę swą...

Lekko wsparłszy się na sośnie
W oczy patrzał jej miłośnie
Popłynęły w świat donośnie
tęskne słowa pieśni tej:

Góralko, Halko,
krasny, leśny mój kwiecie
Tobie jednej na świecie
Powiem co to jest żal!
Choć serce kocha jakaś
Dziwna tęsknota
Moje serce omota –
szczęście prysło gdzieś w dal.
Przeszło lato hen, za wody.
Inną poznał góral młody,
W księżycową noc pogody
Góral żegnał Halkę swą:

憶記裡的寒冬，煙花染彩的夜空
人潮中、輕攜妳的手
淡白的光暈下凝視，如一泓清水的眼眸
然後再悄然撫摸 ──
似幻彩般的豔麗，和那一低頭的溫柔

曾為這動人的淺笑
曾為這醉人的軟語
狂喜、失眠
想著、將妳，輕輕抱到脣邊、送入心頭
在夢裡相謝，妳對我的溫存
但腦袋卻仍在思索，如何抓緊
這生命中的光華

令每次離別，盡也帶著 ──
甜蜜的憂愁
　　

For What ...

一生都是命安排，求甚麼？
今日不知明日事，愁甚麼？
不禮爹娘禮鬼神，敬甚麼？
弟兄姊妹皆同氣，爭甚麼？
兒孫自有兒孫福，憂甚麼？
奴僕也是爹娘生，凌甚麼？
當官若不行方便，做甚麼？
公門裏面好修行，兇甚麼？
刀筆殺人終自殺，刁甚麼？
舉頭三尺有神明，欺甚麼？
文章自古無憑據，誇甚麼？
榮華富貴眼前花，傲甚麼？
他家富貴前生定，妒甚麼？
前世不修今受苦，怨甚麼？
豈可人無得運時，急甚麼？
人世難逢開口笑，苦甚麼？
補破遮寒煖即休，擺甚麼？
纔過三寸成何物，饞甚麼？
死後一文帶不去，慳甚麼？
前人田地後人收，占甚麼？
得便宜處失便宜，貪甚麼？
聰明反被聰明誤，巧甚麼？
虛言折盡平生福，謊甚麼？
是非到底自分明；辯甚麼？
暗裏催君骨髓枯，婬甚麼？
嫖賭之人無下梢，耍甚麼？
治家勤儉勝求人，奢甚麼？
人爭閑氣一場空，惱甚麼？
惡人自有惡人磨，憎甚麼？
怨怨相報幾時休，結甚麼？
人生何處不相逢，狠甚麼？
世事真如一局棋，算甚麼？
誰人保得常無事，誚甚麼？
穴在人心不在山，謀甚麼？
欺人是禍饒人福，強甚麼？
一旦無常萬事休，忙甚麼？

摘自『陳眉公警世通言』

　　

The real need ...

人在年青的時候，
並不一定了解自己追求的、
需要的是甚麼，
甚至別人的起哄，
也會促成一樁婚姻。

等到你再長大一些、
更成熟一些的時候，
你才會明白，
你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可那時，你已經幹了許多，
悔恨得讓你感到錐心的蠢事。
你巴不得付出任何代價，
只求重新生活一遍才好，
那你就會變得比較聰明了。
　　

The Couplet

海納百川　有容乃大

壁立千仞　無欲則剛

摘自『清林則徐‧府衙堂聯』

Oceans accommodate hundreds rivers.
And they are enormous because of their liberality.

Cliffs stand straight in thousands feet,
And they are upright because of no selfish desire.

　　

Agnostic

時常聽到有關 「達爾文晚年信主」，這個未經證實的故事，但真相是怎樣的呢？

這是一個謠言。這個謠言始於一位叫 Hope (赫普 ) 的女士。

達爾文於 1882 年 4 月 19 日逝世。在這時間之後不久，這位 Hope 女士出席了美國麻省的一次佈道會，這佈道會是在慕迪 (Dwight Lyman Moody) 所開設的一所教育機構內進行的。Hope 女士在會內宣稱，在達爾文臨終時，她訪問了他，當時『他正在讀希伯來書，並要求當地主日學的詩班，到他的避暑別墅當場獻唱。這時，他後悔地說：「我極其希望我沒有將進化論，闡釋成它現在的樣子。」並繼續說：「請你舉行一個聚會，我希望對會眾述說耶穌基督和他的救贖。」當時他正在熱切盼望能進入天堂。』

Moody 聞之，視 Hope 女士為至寶，鼓勵她立即發表。Hope 的「見證」首先見於波士頓的《Watchman Examiner》，隨即廣為在基督教圈子流傳，令不少人信以為真 (包括 John Fok)。達爾文的女兒 Henrietta (亨裏雅塔) 在一九二二年為此發表聲明： 『在我父親臨終時，我守在他的身旁。在他重病不治時，或在他得其他病時，Hope 女士都不在。我相信我的父親從未見過她，她對我父親的思想、信仰沒有任何的影響。我父親對他的任何科學觀點，不論是當時的還是早些時候的，從未反悔過。我們認為有關他後悔的故事是在美國編造出來的 ...... 整個故事純屬無稽之談。』

兩位『科學創造論者』W.H. Rusch, Sr. 和 J.W. Klotz 在研究了這件事之後，發表了一本 38 頁的研究成果，對達爾文有以下的評論：『他以人的思想為自己的權威，這使他脫離正教，再由有神論者變成「不可知論者」 。其實，說他是一個無神論者卻是不合適的。他很謹慎地發現，由科學出發，他永遠不能證明神的存在，因此他認為，稱自己為一個不可知論者是最妥當的。』

雖然有強力的反駁，但一百年來，這故事不斷以不同的方式在流傳著，實在不可以用『誠實』二字來形容散播謠言的人。

　　

戴厚英

「人啊！人」這部小說的作者戴厚英的背景資料如下：

她在八零及九零年代創作過幾部長篇小說，大都是根據她自己在文化大革命時，與一個詩人相戀的經過作藍本，計有「詩人之死」、「人啊！人」、「空中的足音」，合稱三部曲，其中「人啊！人」是寫得最動人的一部，以意識流的方法寫成，即每個角色都以第一身來敘事，其中所述的愛情是一種已經昇華的愛情。

文化大革命十年浩劫中的戴厚英，從 “保皇”、“造反”，一度還當造反派小頭頭，到工宣隊進駐後作為“反工”、“炮打” 的重點審批對象。在那個顛來倒去、朝三暮四的特殊年月裡，批與被批，原無甚麼是非可言，人們完全可以 “一笑泯恩仇”。而戴厚英在個人生活方面，“文革” 中遭受的兩次打擊，那可是兩次煉獄了。

戴厚英結婚後，夫妻長期兩地分居，“文革” 中丈夫有了外遇，鬧離婚。戴厚英為了不讓四歲女兒的幼小心靈受父母離異的傷害，忍辱退讓，只要丈夫同意維持一個名義上的家庭，孩子有父有母，她允許丈夫與情人往來，不加干涉。這樣的委曲求全，淪落到和封建時代的婦女一樣了。但她確實這樣打算過。她和女兒相依為命的母女之愛，更稱得上是典範。母女倆那對人生、事業、愛情、朋友和國家民族的感情相互傾訴、探討，在那幾十萬字的 “兩國書” 中有撼人心弦的表述。戴厚英對丈夫的委曲求全，最終還是一廂情願。丈夫搞了一張離婚證和她離了婚。那天正是工宣隊在開 “一打三反” 的小結會，戴厚英被一個女工宣隊員叫了出去，回來時一臉咽淚吞聲的樣子。她是被叫出去在離婚書上簽字的。

第二次的打擊便是與聞捷的生離死別了。聞、戴這段很簡單短促的戀愛史，經過各種人的傳說，流行過幾種顏色的版本。她自己在《性格——命運——我的故事》的自傳一書 (上卷) 中也有自白。她死後，她的好友高雲，找出十八年前她應高雲要求寫的材料(即復旦大學出版社出版的《心中的墳》)，更詳細記載了她和聞捷相識、相知、相戀到死別的全過程。而「詩人之死」就以小說形式述說了這段往事，是怎麼樣的一次感情的煉獄啊!

「人啊！人」在讀者中引起的轟動，就一部長篇小說來說，在當時中國恐怕是並不多見的。戴厚英的一生，以批判人道主義開始進入文藝界；二十年後來了個 “否定之否定”，自己宣揚人性和人道主義。更可悲的是，又過了整整十五年，在 1996 年左右，戴厚英在家被一個她給以很多幫助的學生劫殺了，與她起的侄女戴慧，也慘死於毫無人道、絕滅人性的同鄉人的刀刃之下，屍體被頭下腳上地棄置在垃圾桶內。

捱過了人生大部份的艱辛，死時卻如此失卻尊嚴，上天似乎對她太也嚴苛了吧。
　　

人啊! 人

二十多年的一段公案就此了結了。從無開始，到無結束。換來的只是由年輕熱忱的小伙子變成年老志銷的糟老頭，躺下來是這麼長，站起來依舊那麼高，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摘自『戴厚英‧人啊人』

「我珍藏歷史，為的是把它交付未。我正走向未來，但路還遠。」-何荊夫

「我離開未來還很遠。我應該向前奔跑，還是慢吞吞地等待？我不知道。我追求的不再是一個女神，而是一個現實的人。人總比神更難以理解。因為神是人造的。」- 何荊夫

「我只愛孫悅的美麗、聰明和溫柔。孫悅屬於我，我感到滿足、驕傲。可是對於她身上最寶貴的東西，那種為一個崇高理想而獻身的精神，對美好的未來熱烈追求的精神，我一直並不喜歡，甚至要加以壓抑的。然而，要是沒有這一點精神，孫悅就不是孫悅了。我常想，幸虧結婚以後，我們分居兩地，要不孫悅會感到痛苦，也會後悔她的選擇。你說是嗎，老何？」 - 趙振環

「你好像站住了，在離開我的窗口不遠的地方。星光和路燈都那麼幽暗，我看不清你的臉，更看不見你的眼睛。我多麼想向你奔過去，告訴你：我將把對你的愛情永遠埋藏在心底。荊夫，埋藏在心底的愛情是最自由的愛情啊！它擺脫了一切形式。而婚姻，也不過是男女結合的一種形式而已。怎麼啦，你往回走了？荊夫！要是我能化作一顆星星，我就從這窗口飛出去，追上你，投進你的懷裏。 」- 孫悅

「我從失去中得到，我將創造。」- 孫悅

　　「二十多年的一段公案就此了結了。從 “無” 開始，到 “無” 結束。一個年輕小夥子變成半大老頭。躺下來還是這麼長，站起來依舊那麼高。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我不想去擦它。我沒有享受過愛情的歡樂，連愛情的痛苦也不能表露嗎？我不想擦去淚水。」- 何荊夫